午夜下雨的台北

北部天氣不穩定，尤其是春季季節交替時，時常昨天出太陽，今天就冷到發抖還下雨。

白天冷列的空氣和雨，校園內趕課的學生無不加緊腳步，騎腳踏車的人也拉上帽子，更甚者單手撐起了雨傘，希望在雨中卑微的留住一點乾爽。通常是徒勞無功。

白天的雨令人煩躁，又濕又冷，雨傘淋濕後曬著，還沒乾又被拿出來撐著，遲早會發霉。

抬頭天空都是雲，腳下一踩都是水。濕氣滲入鞋中，襪子經過整天的悶薰，回去宿舍我都不好意思脫鞋（有人乾脆穿脫鞋出門，但我不是這種人）。天空什麼也沒有表示，不像天氣情卻下太陽雨的惡作劇，還是表明要大幹一場的烏雲密佈，它就這樣冷眼旁觀，慢慢地、折磨般地把雨水降下，到達「不適程度」與「持續時間」的完美平衡。

這種天氣太適合睡覺與耍廢了。好不容易做好代辦清單上的第一件事情，決定休息一下。

…

怎麼已經晚上九點了

其實今天沒完成也沒差，但因為實在是太廢了，還是決定去24小時的自習室，做些事情後再來打算。

雨還沒停，跟白天一樣，硬著頭皮騎腳踏車出門。等回過神來，已經半夜一點了，剛進自習室時附近還有一些同學，但現在只剩左方盡頭一位女生，和前方中段距離一對情侶、一位男生在不知道做甚麼。這麼晚了，他們不會要睡在這裡吧。

其實我一開始也有這個打算，因為下午喝了紅茶的關係，晚上睡不太著。原本打算用調時差的方式，強迫自己醒著直到正常時間再入睡，把生理時鐘條回來。但是半夜一點，我已經感受到些睡意了，決定還是回去好了。

和白天的煩躁、憂鬱不同，半夜的小雨不斷將路燈折反射，夜晚的光線顯得更加通透。

獨自一人慢騎著腳踏車，經過路旁的24小時便利商店，雖然裡面還有人，但外面少了白天的喧囂。人行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，當然也無需在乎人與車的社交距離。原本個性就偏孤僻，此時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屬於我的時刻。